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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久旱不斷流,久雨水長綠”,這是張家界人夸金鞭溪的俗話,你瞧,它就象一條玉帶,串了十五里山峽,流到哪兒,哪幾便花鮮、草綠、樹青。就連兩岸的土家后生、妹子,都長得格外靈秀,人說是水色好。
可是有一年,金鞭溪水變了,變得紅不紅黑不黑的,又臭又臟,人喝了人死,畜飲了畜亡。兩岸的花草樹木也得了瘟病。
溪邊古白果樹下有間小茅房,茅房里往著個(gè)巴老頭,是遠(yuǎn)近聞名的燒石灰?guī)煾?,一天夜里,巴老頭舀了兩瓢泥漿水,坐在屋后巖澡盆里抹身子。突然,一顆明晃晃的星子忽悠悠從天上飄下來,落在巖澡盆里。你說怪不怪,巴老頭竟懷孕了。三三九天,生了個(gè)小妹崽。巴老頭羞得不得了。這妹崽一生下來,就要到巖盆里洗澡,還左一聲阿爹,右一聲阿爹,叫得怪親熱的。巴老頭又喜又愁,喜的是有了個(gè)親人,愁的是怕見外人。妹崽明白阿爹的心事,就說:“你就說是從山里撿來的,好不?”巴老頭說:“好是好,可咱這地方苦哩,溪水不能吃了,鄉(xiāng)親們都搬走了,你過得慣么?”妹崽聽了,撲在老爹懷里哭了!
就這樣,妹崽和巴老頭往了下來。白天,阿爹進(jìn)山燒右灰,妹崽就從花溪挑回泉水煮飯,又給爹燒一耳鍋熱水,讓爹回來洗身上的石灰。
有天晚上,妹崽到灶屋后洗澡去了,巴老頭獨(dú)個(gè)兒坐著吸悶煙,他抽著抽著,突然聽到一陣陣“僻僻啪啪”的水響。怪!妹崽洗澡也不該有恁大的響聲呀!他走過去一瞧,嚇!不得了啦!澡盆里原來是一條鱗光閃閃的青蛇!巴老頭一想,這妹崽本來就來得蹊蹺,八成是條青龍變的。管它娘的,蛇也好,龍也好,咱有言在先,我總還是它老子。
隔了一會(huì)幾,妹崽出來了,穿著一身青衣服。她挨著巴老頭坐下來,用毛巾蘸著頭發(fā)上的水。蘸著蘸著,她突然對巴老頭說:“阿爹,我有件事該給您說了。”巴老頭說:“我聽著哩。”妹崽說:“阿爹,我本是武陵湖的龍姑娘,這金鞭溪水本是武陵湖里的龍泉仙水。后來,龍王爺那只烏鱉不守王法,竄進(jìn)金鞭溪,想在青巖山稱王稱霸,它天天困在金鞭溪源頭拉屎拉尿,于是把溪水給糟污了。龍王爺要我來除害,還說您是個(gè)石灰匠,要我找您幫忙……”巴老頭忙問:“我能幫你啥忙呢?”妹崽說:“您叫鄉(xiāng)親們幫忙扎些魚呀、蝦呀什么的,越多越好,先在里面灌些石灰,再領(lǐng)著大伙,舞著這些魚、蝦,敲木頭、石塊、瓢盆什么都行,把妖鱉逗引出來,那妖鱉吃了這些紙魚紙蝦,一定受不了,那時(shí),我再制伏它……”
寨民們聽到巴老頭的妹崽要奪回金鞭溪,都很高興。男的女的老的少的,一齊動(dòng)手,扎的扎紙魚紙蝦,灌的灌的石灰,只一夜功夫,就全辦妥了。第二天,巴妹崽領(lǐng)著大伙來到金鞭溪源頭。她先吩咐眾人把紙玩藝幾丟進(jìn)泉洞里,接著又叫大伙敲木棒呀、瓢盆呀什么的,咿咿呀呀,叮叮哨哨,把正在困懶覺的大妖鱉給吵醒了,它從洞中竄出來張口把那些紙魚紙蝦吞吃了。它剛一吞下去,還沒嘗出味兒,石灰水就發(fā)作了,妖鱉被石灰水燒得呼呼亂叫,疼得在洞邊打起滾來。這時(shí),巴妹崽變成一條青龍,梭進(jìn)泉洞里,揪住妖鱉就打,剎時(shí),泉洞便冒出幾丈高的水柱子,周圍幾里都弄得霧雨蒙蒙。巴老頭曉得妹崽跟妖鱉干上了,便領(lǐng)著大伙拼命敲家伙、打吆喝,為妹崽助威。過了一天一夜,泉洞里冒出一股污血,接著漲起了洪水,巴妹崽變成的青龍,順著洪水走了。
三天三夜后,洪水退了,溪水變得更清更甜了。一剎間,荒山青了,花兒開了,綠水映藍(lán)大,藍(lán)天映青山,就象仙女撒的玉簪、珍珠、碧羅,美極了。青巖山又熱鬧起來了,四方游客又游山賞景來了。有個(gè)古詩人從百丈峽一直游到金鞭溪,不覺被這奇山秀水所迷醉,寫詩贊道:人游山峽里,宛在畫圖中。